人生的意義 要靠自己給予
有人問阿德勒: 「人生的意義是什麼?」,阿德勒這麼回答:「一般來說,人生是沒有意義的。人生的意義要靠自己給予。」
 
我的母親因腦中風在四十九歲時過世,那時我雖然已經成年了,但母親的口頭禪卻仍是:「等孩子們都大了之後,我要去旅行。」實際上,在我的記憶裡,父親和母親只有在我上小學時兩個人去過東京旅行。我想,他們是認為只有孩子成年獨立之後,才終於能夠開始自己的人生吧!
 
但是,母親卻因為腦中風變得半身不遂,她的人生從這時起就等於失去了意義。
當母親慢慢理解自己的處境,她開始恐慌起來;當她知道我和父親沒有詢問她的意見就私下討論往後的安排,她更是幾近暴怒。因為我們知道實際情況要比母親所想的惡劣許多,為了怕她知道了會更不安、更沮喪,所以我們並沒有告訴她真相。但是事後回想起來,母親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病況,因為我們後來才明白,知道真相之後要如何接受是母親的課題,不是我和父親的課題。
 
後來,躺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的母親,突然提出要從頭學習以前學過的德語,我就從字母開始教她。到後來她逐漸意識不清,實在沒辦法繼續下去, 她又說要讀她之前一直想讀的書,我於是在她的床邊唸杜斯妥也夫斯基的《卡拉馬助夫兄弟們》給她聽。
 
最後,她陷入了昏迷,我在她身旁什麼也不能做,我開始思考: 「人類的幸福到底是什麼呢?像這樣不能動、又幾乎失去意識,這種時候人還能找到活下去的意義嗎?」我就在母親的床邊每天思考著這件事。在動都不能動的時候,不管是金錢或名譽都沒有任何幫助,這些東西完全無法帶給人生意義。既然連意識都不清了,健康在這時對人生而言也已經無關緊要。在面對母親去世的過程中, 我才初次理解到所有外在的物質,對人生的意義或幸福來說,終究都沒有任何價值。
 
選擇研究者做為人生目標的我,雖然早已經放棄金錢,卻仍然想要獲得名譽。
但是,當我們處於母親那樣的狀況時,這些東西都會變得毫無用處。母親的人生意義已經底定,而我也必須開始尋找自己人生的意義。
 
為了照顧母親,我有好幾個月都沒去大學上課,在母親過世後,我又重回校園,但這時的我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。(文章來源:方舟出版社/拋開過去,做你喜歡的自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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